Archive: 2025年11月3日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田轩:监管部门不应过度在意股市涨跌

自1990年沪深交易所开业至今,中国资本市场已经步入第三十个年头。三十年来,中国资本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在改革与开放的双重动能下破浪前行,成为全球第二大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

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也是全球经济遭遇新冠肺炎疫情严峻考验之年。“三十而立”的中国资本市场如何在中国经济疫后复苏中发挥作用?过去经历过的挫折、走过的弯路,对市场未来发展提供哪些启示?改革开放不止步,而立之年再出发,未来的道路又该怎么走?

为了探寻答案,中国网财经推出“三十而立·再出发——中国资本市场三十周年特别报道”,专访资本市场三十年改革发展的亲历者和推动者,为新时代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建言献策。

回顾过去,中国资本市场诞生之初带着明显的计划经济痕迹,在之后的市场化改革中也走过不少“弯路”。然而“走弯路”在那个“摸着石头过河”的年代几乎是必经之路,关键是回过头来看时,能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

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田轩在接受中国网财经专访时表示,从资本市场过去三十年的发展历史来看,有两点经验教训需要铭记:一是要始终沿着市场化方向去发展资本市场,不要倒退;二是要坚持法治化,健全法治保障,提高违法成本,对违法违规行为“零容忍”。

田轩认为,一个成熟的资本市场中,监管部门不应过度在意股市涨跌,“父爱主义”不可取;而是应该相信市场、尊重市场、还权市场,让市场自发地去成长、去培育,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

监管部门应摒弃“父爱主义”

中国资本市场在“姓资姓社”的争论中艰难诞生,初期市场各方面条件尚不成熟:上市公司治理水平偏低,中介机构不完善,投资者不理性。早期的股民缺乏风险意识和专业知识,甚至很多人是“股盲”,但已经被股市的财富效应“俘获”。

对于这样一颗初生的“幼苗”,监管部门认为有责任呵护它平稳健康成长。这种“呵护”就体现在了对股市涨跌的过度关注和调控。“希望股价能够在可控范围内波动,不要涨得太快,也不要跌得太快。”田轩称。

“初期的中国资本市场有较深的计划经济痕迹,市场发展会受到一些行政干预。”田轩表示。例如94年的“三大救市政策”,96年打压股市过热情绪的“12道金牌”等等。其中,监管部门最常用的手段,就是通过暂停IPO、控制IPO数量来应对股市低迷。“事后来看,这其实是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先例。”

田轩介绍,在过去30年里,中国资本市场IPO一共停摆了9次,相当于每三年就有一次IPO停摆,最长的一次是在2013年,整整14个月没有批准任何IPO。“这种发行节奏受到行政干扰、不能市场化的现象,对很多拟上市企业来说,无法形成完整稳定的预期,干扰到了企业正常的资本运作。”

事实证明,暂停IPO和重启IPO,不能决定股市中长期的走势,也没有改变我国股市牛短熊长的状况。而监管部门这种对股市涨跌的过度关注和干预,导致我国资本市场在相当长时间里被诟病为“政策市”。

田轩认为,监管部门这种“父爱主义”并不可取。“如果说这种‘呵护’在资本市场成立初期是必要的,那么现在资本市场成立30年了,很难说一个已经‘三十而立’的市场仍然需要这种‘父爱主义’。”

此外,田轩表示,监管部门的“父爱主义”会派生出另一个问题——投资者的“巨婴症”。“如果监管部门觉得投资者永远长不大,他们就真的永远长不大。如果没有真正在资本市场独立地去经历风雨挫折、经受过真金白银的损失的话,股民就不会对‘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有正确认知,他们想得永远是‘政府不会让老百姓亏钱’。”

中国资本市场这30年来,走过不少“弯路”。“走弯路并不是不好,美国资本市场走了100多年,他们中间走的弯路也很曲折。但是回过头来看,要想把资本市场建设得更好、更成熟、更完善,真正能够为实体经济去服务,发挥造血而不仅仅是输血功能的话,有两点经验教训需要铭记:一是要始终沿着市场化方向去发展资本市场,二是要坚持法治化。”田轩表示。

田轩认为,政府监管部门应该更加尊重市场、敬畏市场,以市场化方式决定发行、交易、公司治理以及退市,把这些权利都还给市场。“市场是很有效率的,这些投资者、发行人都很‘聪明’,他们能够找到方法去让它有效地运转起来。”

如果说市场化是资本市场改革发展的必由之路,法治化就是一把“高悬利剑”,约束市场主体,不可行差踏错。

面对股市巨大的财富效应,欺诈发行、财务造假、内幕交易等违法行为时有发生。“怎么能够杜绝、避免这些事情?就要靠法律法规去约束市场主体,提高违法成本,让他们不敢去造假。让他们知道一旦财务造假、内幕交易,会受到更大的损失。”田轩称。

“中国资本市场要始终沿着市场化道路一步一步向前发展,不再倒退,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要坚持法治化,健全法治保障,提高违法成本;监管部门则要严格遵循‘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正常情况下不干预市场,有违法时严厉打击。”田轩表示。

创业板注册制改革正当其时

注册制是国际上成熟资本市场普遍采用的发行制度。注册制改革,是中国资本市场继2005年股权分置改革之后的又一项关键改革,它能终结盘踞A股市场多年的“壳资源”炒卖现象,真正理顺准入和退出机制,让中国资本市场在未来谋求更长远发展。

2019年,科创板率先试点注册制。在试点成功的基础上,我国在2020年启动了创业板注册制。注册制改革从增量市场深入到存量市场。

而2020年从大环境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全球经济因为新冠肺炎疫情陷入衰退,中国经济也面临较大压力。为什么会选择在当前这个时候推进创业板注册制呢?

田轩表示,首先,A股发行制度已经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核准制之下,企业上市较难,而一旦成功上市,‘壳’就成了稀缺资源。”田轩称,“一个产业是有生命周期的,慢慢地这个产业变得不再前沿,或者市场已经饱和,逐渐变成夕阳产业,企业不再具有原来的生命力了。按照成熟的市场来说,这个企业就应该转型或退市,让朝阳产业来到市场上融资、发展。”

“但在‘壳资源’稀缺宝贵的情况下,就会出现企业不愿意退市,造成保壳、囤壳、炒壳、卖壳、借壳等一系列乱象,其间又存在着大量操作空间,最终受损害的是那些不具备专业知识和企业识别能力的中小投资者,就是所谓‘割韭菜’。”

田轩表示,上述这一系列乱象的根源都是因为股票发行不够市场化,市场不能够很好地做到价值发现和资源配置。而这一现象已经持续了相当长时间,很多问题积攒下来,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

因此中央下定决心,以“先增量、后存量”的步骤推进改革,在增量改革——科创板注册制——总体成功的基础上,继续启动创业板注册制,整个进程是稳妥且快速的。

其次,创业板已经成立十多年了,具备了实行注册制改革的前提条件。“一方面是不得不改,一方面又具备了改革条件,并且已经有了些经验(科创板注册制),所以我觉得这一次创业板注册制是水到渠成。”田轩表示。

“另一方面,从外部大环境来说,当前的国际经济形势客观上要求我们要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就要求我们有更多自主创新,去培育、去扶持、去发展创新型的企业。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在科创板、创业板这种专注于前沿科技、创新型朝阳产业的板块,启用市场化的注册制,其实是正当其时。”田轩称。

畅想A股注册制全覆盖

注册制改革由增量市场步入存量市场,是否意味着A股全面注册制已不远矣?

“改革肯定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根据国情,在中央统一部署下,一步一步来,有时候欲速则不达。”田轩称。

他表示,中国资本市场30年来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也积累了不少问题,因此中央才会采取先科创板再创业板、先增量后存量的这样一个步骤。未来注册制改革扩围,应该也会继续采取分步骤的方式,下一步预计会在中小板实施,最终到主板,实现A股市场全覆盖。

此外,田轩表示,在推进注册制全覆盖之前,还有很多问题待解决。“比如说未来全面注册制下,能够在中小板、主板上市的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企业?注册制下各板块的定位还需要再仔细研究。再比如,中小板、主板实施注册制后,个人投资者的门槛如何设定?注册制下要事前监管变成事中、事后监管,怎么实现这一转型?”

“未来我们要实现注册制全覆盖的话,需要有两个支柱,一个是法律体系,一个是投资者保护体系;还要做到三个制度:事前的公平准入制度,事中完善的信息披露制度和事后严格的退市制度。”田轩称,“我觉得要有这样一套组合拳、这样一系列配套制度,才能够更好地实现注册制在中国A股市场上的全覆盖。”

那么,注册制改革成功与否的标准是什么呢?注册制改革成功之后,A股会呈现出什么样的图景?田轩向记者勾勒了一幅“理想蓝图”。“当注册制真的改革成功、我们的资本市场变得更加成熟的时候,理想状态应该是监管部门、市场主体、上市公司、金融中介和投资者各司其职、各就其位。”

监管部门将遵循“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将市场规则制定下来,然后监督市场参与者不要跨界越线、违法违规;一旦跨越“红线”,必将施以严惩;

上市公司将专注于自身发展,提高创新能力和治理水平,最终落脚点为提高企业盈利能力;

中介机构将更好地降低信息不对称,让投资者找到好的投资标的,根据他们风险偏好做好匹配和对接;更好地帮助上市公司规划其资本运作,通过再融资、并购重组等手段帮助企业发展;

投资者应该是以机构投资者为主,散户、慢慢退出市场,把钱交给机构投资者去打理。机构投资者具备足够的专业知识,能够更好地识别企业,能够更好地实现财富保值增值。

成熟的市场“呼唤”理性的投资者

早期的股民心中通常抱持这样一种朴素的观念:股票都是政府审批过的,不会让老百姓赔钱。因此每一次熊市时,总会有股民呼吁政府“救市”。

但在注册制实施后,股票发行还权市场,政府部门不再为股票走势“背书”,除了大灾大难大疫等极端情况之外,通常状况下不会再对股市进行干预。

注册制以信息披露为核心,这意味着股民将面对比以往更多的上市公司,每家公司会公布比以往更多的公告、财务报表。如何从纷繁的财务信息中识别出值得投资的公司?这对普通股民来说,难度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A股是一个散户占绝大多数的市场,这与国际上的成熟资本市场相比,还有很大差异。

“我们希望在资本市场里更多是机构投资者,而不是个人投资者。这并不代表不允许个人投资者参与二级市场,而是希望他们通过买基金等方式,把钱交给那些具有专业知识、专业技能、更加成熟的机构投资者来打理,实现财富的保值增值。”田轩表示。

散户投资者经常自嘲为“韭菜”。“其实很多学术研究表明,散户确实是‘韭菜’。即便是国际上的成熟资本市场,散户靠自己投资的话,也很难赚到钱。”

中国股市的散户问题其实也是“老大难”问题。散户数量众多,他们专业知识不足,投资行为情绪化,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就会跟风操作,追涨杀跌,放大了市场波动。

“未来A股全面采取注册制改革之后,应该实现投资者的机构化,让机构投资者成为二级市场的主体,而不是散户。”田轩表示。

同时,田轩认为,要想实现投资者机构化,不能仅仅依靠给散户设置资金门槛,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治本之策,在于培育机构投资者,让机构投资者不断壮大,让国外优秀的机构投资者能够进入市场,让散户有更多的投资选择。

“当散户看到他投资的收益不如这些机构投资者,他慢慢地就会自发地退出股市,把钱交给更擅长投资的这些机构投资者来打理。”田轩称。

给做空者“正名”

对于维护市场正常秩序、威慑违法违规行为,除了需要证券监管部门发力之外,田轩认为还需要另外一股力量——做空者。

“我们以前总是对做空者怀有一种歧视或者说恐惧,以为做空者都是青面獠牙,都是强盗、掠夺者,其实这是对做空者的一个不正确的认识。”田轩表示,“做空和做多,本质上只是投资者对未来股价趋势的不同判断,是对未来价格走向的分歧造成的,不存在哪一个是正义的、哪一个是邪恶的这样一种说法。”

田轩认为,做空者为市场砌了另一道防火墙。“大量学术研究显示,做空者实际上对上市公司是一个很好的外部治理。很多企业财务造假事件最初是被做空者发现的。毫无疑问做空者不是活雷锋,做空的目的也是为了赚钱,为了最大化其财务回报,但是做空者的存在,客观上给那些妄图造假的上市公司造成了一种威慑。‘市场上还有很多做空者,他在时刻盯着你。’”

在消费品领域有一种“职业打假人”,他们会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判断假冒伪劣商品,然后主动购假,再用法律手段维权索赔。虽然他们的动机是出于牟利,但也在客观上起到了净化市场的作用。做空者就类似于证券市场的“职业打假人”。

“我们应该给做空者正名,做空者是市场上非常重要的清道夫,是维护我们市场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田轩表示,“未来资本市场改革,应该要允许做空。”

关于“T+0”交易:正面作用大于负面作用

近两年来资本市场改革成果频出,像新证券法实施,科创板、创业板注册制等,各界都对未来资本市场还会出台哪些新的改革举措颇为期待,“T+0”交易制度是热议的焦点之一。

关于“T+0”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多年。今年5月份的全国两会期间,有政协委员建议“恢复股市T+0交易”,并提出可以在科创板率先实现,再次引燃了讨论热度。6月份,上交所对政协委员的建议做出了回应,表示将适时推出做市商制度、研究引入单次T+0交易。

“T+0”交易,通俗来讲就是当天买入股票当天就可以卖出。在中国资本市场初期,沪深交易所都曾实施过T+0交易,但由于当时股市各方面不成熟、缺乏监管经验等,为避免过度投机,自1995年1月1日开始,沪深两市的股票和基金交易取消“T+0”、改为“T+1”,并且沿用至今。

对于“T+0”交易制度,田轩认为“正面作用大于负面作用”。

“‘T+0’能够更好地实现股市的价格发现功能,避免价格出现扭曲。当股价下跌的时候,‘T+0’能够更好地帮助投资者止损。”他表示,“很多人在担心‘T+0’有可能导致股价过度波动,我觉得这又是‘父爱主义’了,我们要相信市场、尊重市场。”

同时,他提出“T+0”须与“放开涨跌停板限制”组合起来实施,否则可能会事与愿违。

“今年8月份创业板10%的涨跌幅限制提高到了20%。我们可以看到在后续的运行中,能触及20%涨跌幅的上市公司非常少,只占总数3%左右。这客观上说明了股价的剧烈波动其实是非常罕见的。”田轩表示,“所以我们要把这些不必要的限制放开,相信市场自我纠正、自我恢复的能力。”

出品人:张世福

制片人:陈晓芬

监 制:杨威

策 划:李春晖 畅帅帅

编 导:刘津池 &nbsp陈丹琪; 摄 像:刘津池 朱赫

设计制作:崔志梅 杨雪 畅帅帅

出品

央行释放最新信号!

中国人民银行国际司3月12日发表署名文章。

文章全文如下:

坚定不移推动金融业高水平开放

国际司

近年来,中国人民银行会同金融管理部门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精神,主动有序推动金融业开放取得积极进展。

大幅放宽金融服务业市场准入,不断完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

一是完全取消银行、证券、基金管理、期货、人身险领域的外资持股比例限制,在企业征信、评级、支付等领域给予外资机构国民待遇,放宽对外资机构在资产规模、经营年限等股东资质方面的要求,大幅扩大外资机构业务范围。2018年以来,外资来华设立各类金融机构110多家。2023年,万事达在华合资银行卡清算机构万事网联获批开业。二是在开展新业务试点时对中外资机构一视同仁。2022年以来,碳减排支持工具金融机构持续扩容,截至目前共13家外资银行被纳入碳减排支持工具的金融机构范围。2023年,渣打银行(中国)获批参与国债期货交易试点。2024年以来,新增10家外资机构为非金融机构企业债务融资工具主承销商、承销商,目前共13家外资机构获得此类资质。三是召开外资金融机构和企业座谈会,多次深入开展调研活动,多渠道、多途径加强与外资机构沟通,了解并推动解决外资在华展业的诉求。

稳步推进金融市场高水平开放,形成涵盖股票、债券、衍生品及外汇市场的多渠道、多层次开放格局

一是持续推动境内外金融市场互联互通。扩大沪深港通额度,增加投资者可交易天数。开通债券通“南向通”,推出沪伦通机制并将其拓展至中国与德国、瑞士的互联互通。优化粤港澳大湾区跨境理财通业务试点,扩大投资者和合格投资产品范围,提高投资额度。推出香港与内地利率互换市场互联互通(互换通)并开通“北向通”。二是不断完善金融市场制度规则。将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和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RQFII)资格和制度合二为一,取消额度限制,扩大投资范围。统筹同步推进银行间债券市场和交易所债券市场对外开放,进一步完善境外机构投资者投资中国债券市场和境外机构发行熊猫债的规则。延长银行间外汇市场交易时间,为全球投资者提供更多便利。

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得到各国投资者的认可,中国国债、政策性金融债等已被纳入富时罗素、彭博等全球旗舰指数并不断提高纳入比例。截至2024年1月底,境外机构持有我国债券3.87万亿元,近几年年均增速均为30%。

扎实推动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金融交易中获得广泛使用

近年来,中国人民银行在顺应市场需求的基础上,不断完善人民币跨境使用制度安排和金融基础设施,人民币的跨境支付、投融资、储备等国际货币功能稳步增强,已成为全球第六大储备货币、第四大支付货币、第五大交易货币和第三大贸易融资货币。总的来看,人民币已初步具备了国际使用的网络效应,为境内外主体提供了更加多元化的货币选择,便利跨境贸易和投融资活动、降低汇率风险和汇兑成本。2022年5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人民币在特别提款权篮子中的权重由10.92%上调至12.28%,这是国际社会对中国经济发展成绩的充分肯定,也是对金融业开放成果的重要认可。

对标高标准经贸规则,扩大金融业开放

近年来,中国人民银行和相关金融管理部门积极参与《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谈判并推动其生效实施。深入开展《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金融服务及《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等规则研究,持续做好我国加入CPTPP和DEPA的相关工作。

统筹金融开放和安全,不断提高开放宏观格局下的金融风险防控水平

一是不断完善宏观审慎政策框架,加强对金融风险的监测、评估和预警,丰富宏观审慎政策工具箱。二是加快推进金融稳定保障体系建设,完善金融稳定立法和金融稳定保障基金管理制度,进一步健全金融风险防范、化解、处置长效机制。三是持续健全跨境资金流动宏观审慎管理,维护外汇市场平稳运行。

坚定不移持续推动金融业高水平开放

下一步,中国人民银行将继续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统一部署,统筹发展与安全,稳步扩大金融领域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着力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

一是有序推进金融服务业开放。进一步完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持续优化外资进入中国市场展业的程序,开展新业务试点时,坚持对内外资金融机构平等对待。二是稳步推进金融市场高水平对外开放。健全各类市场互联互通机制,丰富可投资的行业和资产种类,进一步提升外资参与中国市场的便利性。三是稳慎扎实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继续坚持市场驱动、互利共赢原则,聚焦贸易投资便利化,不断优化人民币跨境投融资、交易结算等基础性制度安排,增强跨境人民币业务服务实体经济和推动高质量发展的能力,扎实推进人民币国际使用。四是持续完善金融监管。完善与金融业高水平开放要求相适应的风险防控体系,建好各类“防火墙”,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

浅析CTA策略

适合配置 CTA 策略的投资者类型

CTA 策略并非适合所有投资者,更适合作为资产配置的补充部分,以下两类投资者可重点考虑:

需分散股市风险的投资者

若投资组合中股票、股票基金占比过高,配置部分 CTA 策略可降低整体组合波动。由于 CTA 策略与股市相关性低,在股市下跌时,CTA 策略可能通过做空股指或做多商品期货实现收益,起到对冲股市风险的作用。

希望把握趋势行情的投资者

当市场处于明确的单边趋势(如大宗商品牛市、股市熊市)时,CTA 策略可通过捕捉趋势获取较高收益,适合希望参与此类趋势行情、且能理解趋势交易逻辑的投资者。

CTA 策略的主要风险

CTA 策略并非 “稳赚不赔”,投资者需提前了解以下三类核心风险:

趋势反转风险

若市场趋势突然逆转(如原本持续上涨的大宗商品因政策调整突然下跌),CTA 策略可能因调整不及时导致亏损。例如,2023 年某农产品因政策推动增产,价格由涨转跌,不少做多该品种的 CTA 策略出现明显回撤。

流动性风险

部分小众期货品种(如某些特定工业品期货)交易活跃度低,当市场出现恐慌情绪或大额交易需求时,策略可能无法及时平仓(卖出持有的期货合约),导致实际亏损超出预期。

政策风险

期货市场受监管政策影响较大,若监管部门出台限制交易手数、提高交易手续费、调整交割规则等政策,可能打乱 CTA 策略的交易节奏,甚至导致策略短期失效,影响收益。

风险应对建议:选择 CTA 产品时,可重点关注产品历史回撤控制能力(如最大回撤幅度、回撤持续时间)及策略分散度(如同时覆盖商品、股指、利率等多个期货品种的策略,风险相对更低)。

总结:CTA 策略并非股票、债券策略的替代工具,而是资产配置中的补充选项,其核心价值在于与传统资产相关性低,能在市场震荡或下跌阶段为组合提供收益支撑,降低整体风险。投资者在配置前,需结合自身风险承受能力、投资周期及资产组合结构,理性判断是否适合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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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前行者|上交所创始人:取消T+0我很抗拒 人们把它妖魔化了

从1990年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开启中国股市之元年,历经三十年砥砺前行,今年中国资本市场迎来而立之年。

三十而立,立于改革;三十而立,立志创新。

三十年间有哪些惊心动魄的改革关键时刻?又有哪些振奋人心的创新举措?

资本市场下一个十年又将走向何方?

值此资本市场里程碑时刻,让我们一起回顾过往,展望未来。

本期《前行者》,凤凰网财经邀请到中国资本市场三十年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上海证券交易所首任总经理尉文渊,共同回顾上交所创立的历程,谈论改革现状和对未来的展望。

中国恢复股票t+0 有没有可能_中国资本市场三十年发展历程_尉文渊访谈

近日,中国证监会原主席肖钢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在A股市场实施“T+0”是交易制度未来改革的一个方向。这一消息迅速引起了股民的热议。

实际上,在上交所开业的三十年间,就曾经历过交易制度从“T+1”向“T+0”再向“T+1”转变的过程。

在尉文渊看来,关于是否应该实行“T+0”,应该从投资而非投机的角度来看问题,“市场应该给予投资人最大的便利”。

尉文渊赞同“T+0”交易制度。他透露,当初上交所取消T+0制度,他是非常抗拒的,“人们有点把‘T+0’妖魔化了”。

“当时实行了两年多T+0,市场也没出什么问题,也没出现一天涨百分之几百的情况。现在,港股是T+0,但很多人去港股投机,都不好操作。因为市场价格机制形成以后,市场自我平衡、调节的能力非常强。假如一个人一天买卖十几个来回,那他到最后可能连手续费都不够付。”

以下为采访实录:

凤凰网财经: 尉总您好,感谢您接受凤凰网财经《前行者》栏目的采访。作为中国股市第一人,上海证券交易所主要的创立者与设计者,回忆当年,您印象最深的事有哪几件?

尉文渊:关于股市“第一人”的称呼其实并不准确。上交所成立之前,中国证券市场已经开始了摸索的进程,比如深圳已经在筹备交易所,上海很多金融界同仁也做了很多的摸索,我是后来接到任务来筹办交易所。

印象最深的几件事,第一件是,筹备交易所之初,我们知识一片空白。当时筹备任务确定下来以后,我们内部开会研究、寻找思路,大家几乎都说不出什么来。不知道怎么去做,这是记忆最深的一点。

第二,我们感受到了民间的期待。最初建交易所,我们只觉得是接受了一项工作任务,不知道将来市场能发展多大,有多大的意义。后来,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深入,才逐渐看得更清楚。当上海宣布筹建交易所工作以后,民间普遍非常关心,很多上海市民自发地组织许多活动邀请我去,有极高的热情。

第三,海外比较关注。当年我去香港调研,许多记者都问一类问题——上交所以后如何与港交所竞争?什么时候超过港交所?但当时我还只把香港看成一个要学习、模仿的对象,没有想过要竞争甚至是超越。但海外对这个问题已经非常敏感了。实际上,那之前的四五十年,上海曾是远东第一金融中心,金融市场比香港发达得多,老人们会从历史角度做比较,但我当时没有这样的视角。

凤凰网财经:在您看来,筹备交易所所遇到的最急迫的问题是什么?

尉文渊:接到任务了之后,我们立刻陷入了迷惘。我想象不出交易所是什么样。当时收到了老上海股票交易所的一些资料,上面是章程,泛黄的字,只讲了几句交易所机构的定性就没了。

从哪做起?是从找资料开始?还是研究怎么交易、什么公司上市?没头绪。这个状态持续了几个星期,我很焦虑,睡不着觉,也不清楚问谁,谁都说不清楚。然后灵机一动,说先找个场地。找场地,肯定也会涉及交易流程、布局、交易规则等链条。

凤凰网财经:既然当时国内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那您有没有想过去国外或是香港去考察一下?

尉文渊:我们当然想,但那个年代出国不容易,时间上也不允许。我们考察了深圳。当时深圳已经开始筹备交易所了,我们把深圳看成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现在回头看,深交所可能受香港影响比较大一些。香港的部分机构、证券公司和交易所会帮他们做一些交易所的筹备、策划工作。上海只有我们自己在做。

直到1990年11月中旬,我们才有机会去香港考察。考察的时候,我是忐忑不安的。因为那年年底就要开业,怕考察之后发现我建的不是交易所,那麻烦大了,改都没时间改。考察了两三天之后,我反应过来,其实全球的证券交易所没有一个标准化的模式。它跟国家、地区的经济发展、市场文化和历史传承,都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股票交易所遵循传统的规定就行。我们当时做了许多自己独立的思考和选择,比如最早实现电子交易等。

凤凰网财经: 筹建交易所时,建立合理的交易制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您在任内也经历过交易制度从“T+0”向“T+1”转变的过程。在您看来,现在的A股具备实行“T+0”制度的条件吗?

尉文渊:交易所是做股票证券交易的,交易制度是最核心的问题,包括上市、清算制度等。当时不像现在有充裕的时间准备、论证、评审。创立之初是“T+4”交易制度,它的研究基础是上海本地交易流程的特点,结果发现交收不行,有的股票传递传递着就没了。而且当时由于实行过于严格的股价涨跌停制度,场内交易近乎停滞,滋生出了场外的黑市交易。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们才建立了“未经场内交易不予过户”的制度,并为投资者开立电子账户,之后实现了中国股票的无纸化。

电子化、无纸化交易实现之后,上交所就从“T+4”结算方式转至“T+1”。1992年底,在电子计算机系统升级过程中,一位工程师朋友告诉我,他的系统可以做到当场买入,当场卖出,问我“用不用?”我一听,愣了,这不就是“T+0”吗。

那时候还没有证监会监管,很长时间我都是交易所的最终决策人,但我也尊重理事会的意见。我给时任理事长李祥瑞打电话。当时他六十几岁,我三十五岁,老人家很稳重。我没想到他一听就说,“可以啊”。这让我受到了鼓励。

判断“T+0”制度好不好,要看从哪个角度看。如果顾虑市场投机,有人会觉得不好。但如果从投资人的角度呢?比如买房子,一间买了之后几年后才能卖和一间随时可以买卖的房子,你要哪一个?应该给投资人最大的便利化。同时,市场还讲究效率,企业也讲究资金流动、周转天数。这么想之后,我们就拍板、发通知,实行“T+0”了。

在市场初期,人们有点把“T+0”妖魔化,认为它导致过度投机。之后关于是否取消“T+0”,有很大的争议。我是非常抗拒的。在非常高层的会议上,当着很多领导的面,我都据理力争。后来,领导机关定下来之后,又改回“T+1”了。

当时实行了两年多“T+0”,市场也没出什么问题,也没出现一天涨百分之几百的情况。现在,港股是“T+0”,很多人去港股投机,都不好操作。因为市场价格机制形成以后,市场自我平衡、调节的能力非常强。有人说“T+0”可以一天买卖十几个来回,那他到最后可能连手续费都不够付。

凤凰网财经: 有人认为当时的市场存在投机,但据您观察,其实不存在投机过程?

尉文渊:对,市场就是正常波动。没有因为“T+0”制度助长投机,导致市场大幅波动。今天“T+1”制度也会出现市场波动,这没有什么特别的。“T+0”是1992年年底实行的。在1992年5月底,股价涨跌幅限制也全部放开了。市场完全随行就市。

凤凰网财经: 1992年5月之前的涨跌停限制是多少?

尉文渊:交易所开业的第一天就严格限制股价涨跌停。回想起来,那时候涨跌停制度是作为社会主义交易所的一个特征。因为在我们的想象中,在办交易所的时候,股价大起大落导致的尔虞我诈、大鱼吃小鱼的资本主义的罪恶,必须杜绝掉。所以,交易所早期确定的涨跌停制度,有比较浓重的意识形态的含义。最初是5%的限制。但是为了抑制投机,上交所开业一周后调至1%,5天后又继续调至0.5%,次年又将涨跌幅调回了1%。限流的存在导致成交冷淡,供需严重失衡。

1991年,深交所先放开了股价限制。之后,在厦门的一个会议上,领导表扬了深交所、批评了上交所,原因涉及到股价没放开、交易不活跃。我说,那就放开股价吧。结果,上交所放开股价的过程非常艰难。因为交易所想明白了,其他部门不一定赞成。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好其他部门沟通都不行。最后,放开股价的决定是我自己做主推行的。

1992年4月,我们先从放宽涨跌停的幅度开始。到1992年5月21日,上交所市场全面放开股价。那时,我已经准备把乌纱帽交出去。我给市领导写了封信,“出了问题我走就是了”。

股价放开当天,上证指数翻了将近一番。那以后,上交所跟深圳和全球交易所一样,没有了价格管制,市场交易一下就活跃起来了。我是1995年9月份离开交易所。1996年12月,涨跌停制度又建立了起来。在我任期,这个制度没有导致什么问题,市场交易效率高、交易活跃。

凤凰网财经: 在您的理念中,“T+0”比“T+1”更适合市场交易,而且放开涨跌幅限制也比涨跌停板制度更适合中国的市场?

尉文渊:至少从我从业的经验看,“T+0”和放开涨跌幅限制没有任何问题。

凤凰网财经: 近两年,上交所进行了非常重大的改革,并设立了科创板。您认为科创板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有哪些意义?

尉文渊:这是高瞻远瞩的决策。现在是科技的时代,资本市场如果不能发挥推动科学技术进步的作用,就无法承担相应的职责。国际上早就有纳斯达克这种以促进科技发展为定位的市场,并且它发展的非常好,孵化了苹果、谷歌等新兴科技企业。上交所科创板支持鼓励“硬科技”企业上市的定位非常清晰,切中中国经济发展的需要,是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很重要的一个步骤。

凤凰网财经:上交所推出科创板之后,深交所也在为注册制做准备。在您看来,上交所与深交所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尉文渊:1997年以前,这两个市场是分属地方管理的,还没有交到中国证监会统一管理,所以,那时候两个市场之间存在一些明里的暗里的竞争。

1997年以后,证券市场监管体系调整,两个交易所都归到中国证监会管理。在统一管理的系统下,两个市场选择了不同的功能定位。双方在功能上互相弥补、互相促进。现在,深交所的发展计划对上交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大家各有侧重地发展。

凤凰网财经: 从您1990年着手建立上交所至今,正好三十多年。您认为,中国资本市场在这30年发展中还有哪些没有解决的问题?当前最迫切需要改革的问题是什么?

尉文渊:发展永无止境。经济发展永远会对资本市场提出新的要求、新的挑战,再提供新的机遇。坦率地讲,回看这三十年的历程令人非常不可思议。尽管我们中间走了许多弯路,遇到很多波折,但现在的发展成就,我觉得怎么褒扬都不过分。最初,为了促成交易所开业,我们会找一些上市公司,其中最小的公司总股本才40万人民币。但那时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只要我们把路子走对,中国的市场可以发展得非常快。

1992年,我去美国纽约考察,那地方是全球资本市场的心脏。听他们讲了两天,我突然醒悟,它的核心是什么?就两点:市场开放、充分竞争。所以当时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些问题上也迈出一步,我们会有很大发展。当然,当时不可能想像中国资本市场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目前,中国资本市场进入了一个新的战略机遇期。近年,科创板、可转债、沪港通等等改革的措施,我觉得都挺好。市场开放建设方面的发展也非常不错。特别是,中央针对交易所发展提出的“建制度、不干预、零容忍”九字方针,定位非常清晰,界定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如果按照这个定义发展,我们在市场化改革这个重大问题上会有突破。

凤凰网财经:对于上证指数,您心里有个预期点位吗?希望它能涨到多少?

尉文渊:从来没有考虑过。交易所刚成立的时候,能完成场内交易、股票交收,已经是天大的事,指数的事都顾不上。后来想想,没个指数也不是办法,那我们也编个指数吧。

这涉及几个问题。第一、交易所该不该编指数。像恒生指数、道琼斯指数等基本都是由专业机构编制的。但是当时我们能找谁做呢?而且当时也没有说绝对不允许由交易所编制指数,于是我就想,编就是了。

第二、老八股怎么编呢?像恒生指数那样搞成份股也不现实,一装八个股全装进去了。后来,我们叫就编了个综合指数。1991年,上证综合指数正式推出,以100点为基点。

当年我们没想到现在国人、国际上把上证指数看的那么重。前段时间,总有人说指数怎么一直在3000点。还有人在人代会上提案说,要修改指数,指出的问题是因为它不涨。

“指数不涨要修改指数”,这个说法我听过不止一次。

但是指数是什么含义?指数就是来反映整个市场涨跌状态的。比如说,你问我今天某一只股票是涨了是跌了,那我很容易告诉你。但是,假如你问我今天整个市场涨了还是跌了,我很难告诉你,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工具,这个工具就是指数。

我们当时定的就是综合指数,就是把所有上市公司都作为样本纳入进去,这样一来,几十年来沿用同一个编制原则,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个市场几十年的发展变化,它能反应市场的变化率。

现在嫌指数低就要修改指数编制?但这就是当时制定的指数编制规则啊。

我们当然可以找出几十家的上市公司来做样本,然后每年修正,这样指数可以翻几番,但是这几十家之外的几千家上市公司怎么办呢?所以,这种指数只能反映成分股的涨跌,但是却不能代表所有上市公司的涨跌。

凤凰网财经: 非常感谢尉总接受我们的采访。最后,请您跟中国资本市场说一句话吧。

尉文渊: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前途不可估量。

凤凰网财经: 感谢尉总。

强者更强?头部证券私募大扩容,年内50亿元规模以上管理人增长49家

不过,“狂欢”仅属于少数人。尽管头部私募数量明显扩容,但是根据中基协数据,截至10月22日,管理规模超过50亿元的私募机构在存续私募证券投资基金管理人中的数量占比仅为3%。

从管理人的角度来看,今年仅有2394家证券私募备案了新产品,在存续的证券私募管理人总数中占比约为31.5%,并且其中有多达1799家证券私募年内备案的产品数量均在3只及以下。

此外,根据中基协数据,443家证券私募注销了管理人登记,其中有253家为主动注销,占比高达57.11%,另有164家为协会注销、25家为12个月无在管注销、1家为依公告注销。

管理人的批量注销直接导致国内证券私募管理人的总数也在不断下降。中基协数据显示,截至10月22日,存续的私募证券投资基金管理人数量为7601家,相较于2024年12月末的8000家,累计减少399家。

一边是部分头部机构数量与管理规模不断攀升,一边是管理人总数持续下滑、近七成私募并未“上新”,在今年整体市场环境回暖的背景下,证券私募行业内部的分化格局愈演愈烈。

谈及证券私募行业头部效应愈发明显的原因,上海的一位资深私募FOF人士邱女士对界面新闻表示:“主要还是(部分头部私募)先占了规模红利,赚到钱后招募到了大量人才,形成策略壁垒,不管是策略覆盖,还是策略精细度,还有风控体系、运营支持等方面,均占据领先优势,因此继续成为大资金的首选,如此正向循环。”

深圳某券商人士林先生对界面新闻表示,券商、银行等代销机构在引入私募产品时,往往会对管理人的规模、业绩、风控等设立一定的门槛,业绩相对稳定、运营更加规范的头部私募机构更容易进入这些代销机构的“白名单”;同时,头部机构由于知名度较高,更容易获得投资者的认可,产品会更加“好卖”;管理规模较大也决定了其业绩很难完全取决于运气成分,不会像部分小私募那样可能只是由于押中了一两只牛股所以业绩比较好。这些因素共同使得,各种资源更容易向头部私募倾斜,助推其管理规模进一步壮大。

不过,林先生也对界面新闻谈到,随着头部私募数量的不断扩容,相互之间的竞争也会愈发激烈,部分头部私募机构也随时可能面临管理规模大幅缩水的风险。

界面新闻注意到,头部私募阵营不断扩容的情况下,部分私募的管理规模逆势跌至50亿元以下,比如上海承壹私募、上汽颀臻资产等,也有部分私募管理规模从100亿元以上滑落至50-100亿元区间,比如合远私募、遂玖资产、半夏投资、映雪资本、保银私募等。

未来私募行业的头部效应还会越来越明显吗?

前述上海资深私募FOF人士邱女士对界面新闻谈到:“就跟任何行业一样,总有一些异类异军突起,如果不是昙花一现,肯定需要熟手背后操盘,知道如何趁势发力,知道何时控制规模节奏。但之所以叫做异类,也是因为出现的概率偏低,是分布曲线的异常值。整体还是有强者更强的趋势。”